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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77章 該把蘇啟蘭埋了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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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77章 該把蘇啟蘭埋了

蘇啟蘭不知道自己暈了多久?

她只知道自己就算暈倒了, 還在做噩夢。在夢裏因為股市虧錢,導致她欠下上億負債。

以蘇啟蘭的能力,她根本無法償還巨額負債。顧紹謙得知了這件事後, 直接同她分手, 把她趕出了顧家。

顧紹謙還為了討好沈清,把她做的那些壞事,全都告訴了陸家人。

陸家人覺得她是賣國賊, 二鬼子, 不肯認她這個外孫女, 還想親手殺了她。

在夢裏的蘇啟蘭恐懼害怕,開始無休止的逃跑。

為了活命,她又像上輩子那樣, 只能去給別人當情人,在夜場上穿著暴露的跳艷舞去討好那些前來觀賞她的富豪……最後被人發現死在了小旅館裏,赤/裸/的身上全身都是潰爛的皰疹。

而她死訊傳來的時候, 顧紹謙還像上輩子那樣捧著玫瑰花和超大的鉆戒跪在沈清面前求婚。

沈清如果知道知道蘇啟蘭的夢境, 肯定會覺得惡心。

因為她壓根兒就看不上顧紹謙那種朝三暮四的渣男,可她看不起的東西,卻是去蘇啟蘭前世今生兩輩子都妄想得到的男人。

人嘛, 總會被得不到的執念給困住。

蘇啟蘭總覺得自己可以靠著嫁給顧紹謙, 過上坐擁千億財富的闊太生活。因為她知道, 自己的能力不如沈清, 只有靠著男人才能一步登天。

可很多時候, 蘇啟蘭又不甘心自己的能力不如沈清。雖然不想承認,可蘇啟蘭知道, 沈清就是籠罩在她頭頂的一片烏雲。

如果不把烏雲驅散,那麽她搶來的這一切都會煙消雲散, 死的肯定比上輩子還慘。

在夢裏看到顧紹謙向沈清求婚的時候,蘇啟蘭感覺自己心都碎了。

她憤怒、她咆哮,她痛苦、她憎恨,她想化成厲鬼撲過去。哪怕是死,她也覺得自己為顧紹謙付出了這麽多,顧紹謙就沒資格背叛她。

“蘇啟蘭,搶來始終要還回去。”夢裏的沈清語氣冷冷的盯著蘇啟蘭,手裏拿著的尖刀刺進了蘇啟蘭胸口。

“不!”

蘇啟蘭從噩夢中驚醒時,腦子裏只有一個想法:搶來的東西就是她的,她憑什麽要還回去?沈清憑什麽追著她不放?

蘇啟蘭緊緊咬著後牙槽,眼裏迸發出陰狠仇視的光。把走進來檢查她身體的醫生嚇的手上的藥都掉了……

聽見門口的動靜,蘇啟蘭回神,就看到滾到地上的白色小藥瓶,還有醫生那被嚇到的表情。

蘇啟蘭表情一怔,臉上已經恢覆了平日的溫柔:“抱歉,剛才做了個噩夢。”

在醫生半信半疑的表情下,蘇啟蘭這才發現自己竟然躺在了醫院。她從床上坐起來,有些不高興的問:“阿明?阿明?你死哪裏去了?”

一個三十歲左右的保鏢大步從門口走進來:“蘇小姐,醫生說你低血糖,我去給你買東西吃了。”

素顏下的蘇啟蘭臉色蠟黃慘白,這是因為她為了能吸引顧紹謙的好身材,常年餓出來的。

剛才受到股市崩盤的打擊和低血糖,直接暈了過去。

想到這裏,蘇啟蘭不顧頭暈目眩,直接從病床上站起來問:“紹謙,紹謙現在在哪兒?”

顧紹謙知不知道股市崩盤的消息?

顧紹謙當然知道股市崩盤的消息,原本他正風風光光的接受媒體采訪。在他精心的安排下,由其中一個記者帶頭給他道歉,說以前罵他做假慈善的事情是記者們的錯。

是記者們沒了解事情的真相,寫黑料新聞來臭他。

到時候他在記者們的道歉下,心胸寬廣的原諒了那些黑他的記者,然後讓孤兒院被接濟的女孩子們上臺表演節目,讀親手寫給顧紹謙的感謝信。

記者招待會原本進展的很順利,顧紹謙也順勢洗白了自己身上的臭名聲。

今天的一切安排都是最好的,顧紹謙也能風風光光的在顧城甫的首肯下,成為顧氏集團房地產部的總經理。

可誰知道記者招待會開到一半,卻被記者告知股市崩盤了??

一開始顧紹謙不相信,以為記者給他開玩笑,因為他非常相信蘇啟蘭所謂的內幕消息。

蘇啟蘭靠著內幕消息,讓他在股市賺了幾千萬,沒道理股市崩盤蘇啟蘭不知道,不提前通知他?

最後得知股市真的崩盤後,顧紹謙也差點受不了打擊,氣的吐血。

可是他強撐了過來,因為那時候顧城甫臉色鐵青的來找到了顧紹謙。顧紹謙不敢暈過去,害怕自己暈倒後,接下來的事情就一發不可收拾了。

“爹地,股市崩盤的消息,我早就知道了。”顧紹謙說話的時候,還能聞見從自己喉嚨裏傳來的腥甜血腥氣。

在顧城甫沈沈的眼神下,顧紹謙強行壓下心裏的害怕。再三對顧城甫保證,他提前得知了股市會崩盤,早就把投進去的錢給撤了出來。

顧紹謙不知道顧城甫有沒有相信他的話?只知道顧城甫看他的眼神冰冷銳利,像是要看透他撒的謊。

顧紹謙心裏發虛,腿也有些軟,但還是強撐著心裏對顧城甫的懼怕,語氣肯定的說:“在股市賺來的錢,已經投入了尖沙咀的開發中。”

上次秦世禮當著港督的面,和蘇啟蘭劃清了關系後。

蘇啟蘭惱羞成怒下,打了電話給陸湘君,威脅陸湘君如果不擺平這件事,就真的帶著生父去巢國找陸湘君。

最後陸湘君只能讓自己的伯爵老公,給港督和Evans打了電話,用伯爵的巢國貴族身份給蘇啟蘭做擔保。

但就算這樣,Evans還是沒把尖沙咀爛尾樓賣給顧紹謙和蘇啟蘭,而是同意讓出一些股份,讓顧紹謙和蘇啟蘭進行投資。

因為入股了尖沙咀爛尾樓,顧紹謙和蘇啟蘭以前吹出去的牛,也算完成了一半。

但是在顧城甫面前報告的時候,顧紹謙和蘇啟蘭卻把50分的成功,吹成了100分,還說自己拿下了爛尾樓附近街道的開發拆遷。

顧城甫這才讓顧紹謙去了顧氏集團的房地產部當總經理,默許顧紹謙今天風風光光的召開記者招待會。

覺得自己離繼承顧家越來越近的顧紹謙得意非凡的時候,卻發生了股市崩盤的消息。

顧紹謙比蘇啟蘭還崩潰,因為他們只留下了少部分的流動資金,全都投入了股市當中。

其中還有二太賣掉所有珠寶的錢,和顧紹謙賣掉自己名下一棟別墅的錢,現在那些錢全都被套牢了進去。

幾千萬的資金,現在全都沒了,一朝回到解放前,還要面對這來自顧城甫的質問和壓力。

這對顧紹謙而言,是一種來自靈魂的痛苦折磨。

顧城甫眼神沈沈的盯著顧紹謙。

在顧紹謙搖搖欲墜,快堅持不住的時候,顧城甫忽然開口:“把資金都撤出來了就好,否則傳出去說我顧城甫的兒子竟然蠢的被股市套牢了,我顧家丟不起這個臉。”

“爹地放心,我們的錢全都扯了出來。”顧紹謙再次保證,只有老天爺知道他現在有多害怕。

等顧城甫離開後,顧紹謙強壓住的血腥氣頓時從喉嚨沖了上來。

顧紹謙張嘴嘔出一口血,把旁邊的保鏢都嚇壞了。

“二少……”

保鏢扶住往地上摔的顧紹謙,手剛碰到顧紹謙,驚訝的發現顧紹謙渾身的衣服都被冷汗打濕了:“二少,我現在就去叫醫生。”

“別。”顧紹謙搖頭,如果讓家庭醫生知道他崩盤的股市打擊的吐血,那顧城甫也該知道了。

顧紹謙有氣無力的坐在椅子上,緩了好久,這才虛弱問道:“蘇啟蘭呢?”

“阿明那邊傳來簡訊,說啟蘭小姐知道股市崩盤的消息,被打擊的昏迷住院了。”

保鏢的話讓顧紹謙眉頭一皺,他總覺老天爺似乎在和他開玩笑。他的事業剛順風順水,就會發現對他不利的事情。

現在在股市損失了一大筆錢,尖沙咀那邊的開發還需要一大筆錢,他和二太名下的不動產幾乎都賣光了,他還能去哪裏籌錢?

顧紹謙太陽穴突突的疼,讓保鏢安排下去,他要去醫院見蘇啟蘭。

顧紹謙剛準備上車,蘇啟蘭就從醫院找了過來:“紹謙,我已經打電話給媽咪了,她會幫我們。”

蘇啟蘭撒謊,準備先穩定顧紹謙的情緒。

打死她也想不到,沈清上輩子能從股市賺錢,為什麽換成了她,她也明明賺錢了,最後那些賺來的錢卻全都虧了進去?包括她為數不多的珠寶和房產,也都全部虧了進去?

難道自己真的不如沈清嗎?

蘇啟蘭被打擊的也夠嗆,但她轉眼就否認了‘自己不如沈清’的想法。

覺得自己只是運氣不好,沒有對股市太了解,才會栽進去。

“不過幸好,我們還有尖沙咀的地皮。”蘇啟蘭又繼續說:“我們收購的那些街道居民,我會想辦法讓他們迅速搬走了。然後以工地開工的名義,從房地產公司調動一批資金出來,補上咱們在股市欠下的窟窿。紹謙咱們只要想辦法,填上股市的虧空,咱們就能熬過去。”

原本聽說陸湘君會幫忙而松了一口氣的顧紹謙,有些奇怪的看著蘇啟蘭:“你不是說你媽咪會幫忙嗎?”

“我媽咪是會幫忙,但我不想用媽咪的錢。”蘇啟蘭撒謊說:“我想憑著自己的本事來解決這件事。”

在顧紹謙懷疑的表情下,蘇啟蘭勉強笑著說:“紹謙,你現在是顧氏集團房地產部的總經理,開發工地這種事情,只要你開口,就能動用資金。你也不想被你爹地知道,咱們虧了錢是不是?”

顧紹謙遲疑,他不傻,知道幾千萬不是一筆小錢。

陸湘君如果不肯幫忙的話,他必須自己堵上窟窿。可是蘇啟蘭不是說一心為他?為了他什麽事情都願意做嗎?

怎麽現在卻不肯從陸湘君那裏拿錢來幫他了?為了證明自己的能力?顧紹謙懷疑的看著蘇啟蘭。

蘇啟蘭面上鎮定,心裏卻在瘋狂的想著挽救3的辦法,最後發現她只有從顧氏集團的房地產部挪公款補窟窿這個做法。

另一邊,沈清看著打入自己的上億資金,心情很好的開了瓶茉莉青提味的香檳來慶祝。

“來,耀哥,祝賀我們成為富豪。”沈清笑瞇瞇的同簡耀碰杯,這一次的股市危機,卻是沈清的發財機會。

如果不是蘇啟蘭和顧紹謙這麽貪,她和簡耀也掙不了這麽多錢。

看著雙眼都笑瞇了的沈清,簡耀翹了翹唇:“開發尖沙咀的資金還差多少?”

說話的時候,簡耀把自己分到的錢推到了沈清面前。

現在前期的錢是怎麽都夠了,所以沈清並不打算再借簡耀的錢。

看她白皙嬌嫩的手指,要把銀行卡推回來。

簡耀按住她的手:“算我存在你這裏的。”

沈清偏頭,有錢存銀行,存她這裏算什麽借口?

可當她對上簡耀那雙黑沈深邃的雙眼時,沈清沒由來的心口一謊,她下意識收回了手。

溫潤如凝脂的肌膚,從簡耀熾熱的掌心中劃過的時候,簡耀忽然握住了她的手。

滾燙的掌心溫度,瞬間從手背肌膚上傳遞到了心裏。燙的沈清臉瞬間紅了,感覺四肢百骸似乎也酥酥麻麻的癢。

“耀哥。”沈清輕聲說:“咱們談事歸談事,別動手動腳。”

簡耀瞬間松開了沈清,滾燙熾熱的溫度瞬間消失,沈清莫名的有些失落。然後她的失落就被存了巨款的銀行卡給填滿了!

她驚訝擡頭,對上簡耀帶著若有似無笑意的漆黑雙眸:“錢呢,是你從股市賺的。我只是在你錢不夠的時候,幫了你一把。”

公司最近很多項目都在花錢,沈清一個人想吞下股市是辦不到的。但是這次賺錢,她沒想起龍哥,而是決定帶著簡耀一起幹。

簡耀投資了一半的錢,所以賺來的資金理所當然的應該分簡耀一半。可是現在簡耀把自己的那一半,強勢霸道的塞進了沈清手裏:“你拿著。”

雖然兩人現在還沒捅破那層窗戶紙,但是簡耀已經認定了沈清,覺得自己的錢就是沈清的錢。

成熟的男人應該在中意的心上人需要什麽的時候,就奉獻上什麽。簡耀的想法很簡單,錢都是身外之物,只有沈清才是這個世界送給他的禮物。

全世界簡耀最喜歡她了。

沈清看著強行塞到自己手裏,並且怎麽都還不回去的銀行卡,忽然想到了陳十一。

當初陳十一也是這樣強行的想把賺錢的影視公司賣給沈清,沈清對此有數。

因為她知道以自己同陳十一的交情,陳十一只有當棒槌才會在她不同意的情況下,寫了下了財產贈與合同,把影視公司強行塞到了沈清手上。

“耀哥,你和陳十一很熟嗎?”沈清問。

“不熟。”

“那你知道陳十一把公司送給我的事情嗎?”沈清又問。

簡耀偏頭盯著她,在沈清黑白分明,充滿求知欲的眼神中,伸手揉了揉她的頭,卻沒回答任何一句話。

《豪門真假少爺》的電視劇,已經拍了十幾集的內容。

沈清看過母帶,關景元演技是真的很不錯。

偶爾她有空的時候,還會帶著便當和水果去劇組探班,還會以老板的身份請劇組工作人員喝糖水。

在七十年代的香江,哪個老板這麽親民?還請員工喝糖水?

那些黑心的資本家,恨不得把員工們吃幹抹盡。

能碰上沈總這樣大方,還給員工們好福利的大老板,大家都恨不得把沈總當神佛一樣供起來。

希望沈總能平平安安、長命百歲。希望老天爺能保佑沈總,企業越做越做,他們一輩子都能給沈總打工。

在沈清讓人送了一大卡車的糖水來探班,慰問劇組工作人員的時候。遠在巢國的陸老太,忽然從夢中驚醒。

“老伴兒?”陸老爺子拉開了臺燈,睡眼惺忪的看著從床上半坐起來的陸老太關切問道:“做噩夢了?”

“夢見我生囡囡的時候。”陸老太說:“一晃眼幾十年竟然過去了,我們都老了,兒女們也大了。”

“當年讓你受苦了。”陸老爺子握著陸老太的手說:“當年如果不是蘇家,你也不至於躲到鄉下去生產。還差點被蘇家人害……”

所以陸家老兩口一直覺得自己虧欠了陸湘君這個小幺女,在很多事情上都願意最大程度的寵著陸湘君。就連家裏的幾個兒子,也被從小勒令著要讓著陸湘君這個妹妹。

“我夢見我把囡囡生出來的時候,囡囡一直在哭。哭的撕心裂肺的,我想睜眼哄哄她,卻因為昏迷沒法哄她。”陸老太回握住陸老爺子的手:“好在後來我醒過來的時候,囡囡不哭了,還對對著我笑……”

陸家二老在國外的黑夜中,半躺在床上,輕聲回憶著年輕時候的事情時。

從香江空運過來的報紙,也被啞巴夫妻搬回了小超市。放在最上面的新聞板塊,顯然就是《豪門真假少爺》的劇情宣傳……

沈清在劇組探班後,就去了學校上課。

與此同時,十幾個爛仔圍在了沈總的公司上,要強行把自己拖來的鋼筋水泥全都賣給工地。

公司的項目經理正好在現場,就帶著人過去阻止,誰知道竟然被那群爛仔帶頭打了一頓……

沈總知道這件事,都是下課後,從彪哥嘴裏聽到的。

沈總皺眉:“那些人是哪個堂口的古惑仔?”

香江古惑仔去工地上耍混,也是常見的事情。雖然很多人知道她同龍哥的關系,但難免有想發橫財的人,故意上門找茬。

怕事兒的,覺得對方來頭大,就把鋼精水泥都買下來。但是他們卻不敢用,因為古惑仔為了訛錢,準備的鋼精水泥肯定不是好貨,用這種殘次品來修房子,那是會造成事故死人的。

“為首的爛仔叫大d,是鐘樓的爛仔。”彪哥的話讓沈總腳步一頓,本來以為是有背景靠山的古惑仔,結果卻是鐘樓的那群爛仔?

見沈總疑惑,彪哥又繼續說:“他們的鋼精水泥,原本是賣給尖沙咀爛尾樓那邊的,可是那邊好像出了點事情。他們不想生意賠本,就來強賣給咱們。”

“現在人已經被抓起來了。”彪哥繼續說。

因為沈總開發尖沙咀,那是同秦世禮合作的。

一心想讓尖沙咀順利開發的秦世禮,是對附近的警署下了文件,在尖沙咀設立了行政專區,也讓附近的警署都盯著沈總這邊。

一有什麽風吹草動,警署就會派阿sir過來。

所以那些爛仔打了項目經理沒多久,阿sir就雷厲風行的把那些爛仔都追捕了。

那個帶頭打人的大d,被定義為恐怖分子,是最嚴重的。

鐘樓的家長聽說十幾個爛仔都被抓了以後,紛紛跑到工地上鬧事兒,要沈總把人交出來。

沈總趕過去的時候,那些鐘樓的人已經把橫幅都牽了起來。

“大家都別吵了,這位是我們沈總。工地大老板,她現在來了,大家先安靜聽聽我們沈總怎麽說。”頭上還纏著紗布的項目經理,看到沈總就像是看到了救星一般。

得知此事,焦急趕過來的秦世禮抵達現場的時候,也正好聽到沈總在主持這件事。

沈總看著那些高舉著橫幅的家長,先安撫了大家激動的情緒,這才說:“事情我已經了解了,我能理解你們作為家長對孩子的擔心……”

那些家長一聽沈總說出了他們心聲,情緒頓時被安撫住了。

沈總又繼續說:“大家放心,我們是聯合鐵路董事局給大家修安置房的,我們的利益和大家的利益也是在一起的。工地如果被你們鬧的停工的話,就會推遲完工和推遲分房子……”

鐘樓的家長們一聽要推遲分房子,頓時緊張起來了。

自己把自己分房子的好事兒鬧掉了,可還行?大家頓時心虛,可畢竟十幾家人的孩子都被警署抓走了,聽說還會嚴判,大家也實在擔心。

“我們也不能分了房子,沒有崽啊。”

“那些崽都是我們家的人種,以後傳宗接代還全靠崽子們。”

……

“我知道,大家先安靜。”沈清擡手示意大家先冷靜下來,這才繼續說:“事情我也了解到了,我會滿足大家的訴求,想辦法和解這件事。”

沈總沒說撈人,而是說和解。

畢竟那些爛仔拖著鋼精水泥來強賣,還打了她手下的人,沈總也要給自己手下的人一個交代不是?

鐘樓的人聽沈總說話在理,也沒說要整死那些爛仔,也就松了口氣。和解也行,該認錯就認錯,該付醫藥費就付醫藥費。

誰讓他們是當爸媽的?爛仔辦了壞事,他們不給收拾爛攤子,難不成把自家崽送進去坐牢?

這些爛仔真是何德何能,能有這樣的父母?

“但是事情我必須先弄清楚才行。”沈清覺得那些爛仔把賣給爛尾樓的鋼精水泥,拖到自己工地上來強買強賣,這其中肯定還有其他她不知道的事情。

否則現在同爛仔和解,以後爛仔覺得強買強賣沒事兒,又繼續來找她麻煩怎麽辦?

“如果不把事情弄清楚,他們以後又跑去別的工地強買強賣。到時候再被抓進去,可能就不是坐牢那麽簡單了。”沈總也這樣對那些家長說。

那些家長一聽,也覺得沈總說的在理。

於是七嘴八舌的把自己知道的事情都說出來,沈總集合大家的消息,最後得出了一個有用的結果。

那就是那個叫大d的爛仔,在這個工地還沒開工的時候,就已經想辦法賣鋼精水泥了。

一直給爛尾樓那邊送貨,但是爛尾樓又突然停工,還不給爛仔們結帳,所以爛仔們這才把主意打到了沈總的工地上。

沈總看了眼停在工地門口的貨車,讓懂行項目經理過來看了眼,發現鋼精水泥的質量還不錯,是達到了工地標準的。

沈總就對這件事情更奇怪了。

“各位家長,不如大家同我去警署看一看?”

沈清知道這些家長擔心孩子,也知道看到家長後,那些爛仔或多或少會害怕,到時候問點什麽事情,在家長的壓迫感下,那些爛仔也更容易說實話。

沈清和鐘樓家長們到了警署後,鐘sir正在挨個兒訓人。

那些黃毛爛仔全都抱頭蹲在地上,讓人驚訝的是,沈總竟然又見了上次被她保釋的那個紅頭發妹崽。

紅頭發妹崽感到沈總,也挺尷尬的。

後來沈總了解了才知道,這個紅頭發妹崽可能天生帶衰,明明好好的在擺地攤賣二手包。

可誰知道阿sir抓爛仔的時候,有個爛仔跑的飛快,不小心撞到了在賣二手包的紅頭發妹崽。

還把紅頭發妹崽當成了人質,結果就是紅頭發妹崽也被連累到警署做口供逼急了。

雖然是第二次見面,可是兩人實在不熟悉。

紅頭發妹崽離開時,還不好意思的看了沈總一眼。最後瞪著連累自己的爛仔,卻忍不住豎起了中指,罵撲街。

見沈總看過來,紅頭發妹崽又害羞的低頭往外跑。

就還,挺有反差萌的。

沈總回頭看著那些被父母包圍著的爛仔,忽然問道:“誰是大d?”

“我是。”一個寸頭爛仔從人群中站了起來,別人都有家長包圍著噓寒問暖,就他沒有。

但他看著兇悍的很,似乎一點沒覺得自己可憐。

的確,幹壞事兒的人有啥好可憐啊?同情心應該給那些老實本分生活,卻偶爾會倒黴的好人,或者是可憐人。

“你那批鋼精水泥,為什麽賣不掉?”沈總開門見山的問。

大d看到沈總的時候有點害怕,但他當著小弟的面不能慫,就發狠:“老子憑什麽告訴你?”

大d還挺兇,可彪哥站過去的時候,立馬慫了。

沈總笑了起來:“就憑我是工地老板。”

沈總坐在彪哥搬來的椅子上,氣定神閑的看著那群爛仔:“如果老實交代了,說不定我大發好心,就收了你那批鋼精水泥。”

其他爛仔一聽,立馬擡頭看著大d。

被小弟們看著,大d知道自己沒法拒絕沈總。因為他也知道自己如果不配合,恐怕以後都當不成大哥了。

因為大哥也要保證小弟的利益,才有小弟追隨,否則大哥也不能服眾。

“好,我說。”大d識時務。

他告訴沈總爛尾樓那邊的街道拆遷出了點事情,爛尾樓只能停工了。那是狗日的洋人講話不算數,不給他結鋼精水泥的錢。

大d哪能忍氣吞聲,找人和洋人打了打一架。然後有個瘸腿的男人說,這批鋼精水泥可以運到沈總工地上。

還說沈總是在幫他們鐘樓的人,修建安置房。

這批鋼精水泥質量合格,讓沈總買,沈總看在拆遷了鐘樓宿舍樓的份上,也不可能不買。

大d覺得瘸腿男人說的沒錯,於是就把鋼精水泥拖到了沈總的工地上。

可是沈總的供貨商都是固定,誰會要外面的鋼精水泥,於是就起了沖突。

“瘸腿男人是誰?”沈總問到了關鍵點。

“我聽有人叫他陳勝文。”沈總挑眉,喲,陳勝文腿都瘸了?真是活該!

“你還知道其他的事情嗎?”沈總繼續問:“拆遷具體出了什麽事情?”

她原本讓人盯著蘇啟蘭那邊,可是蘇啟蘭身邊有了那個叫阿明的保鏢後,盯著蘇啟蘭的人就被發現了。

沈總怕人出事兒,就叫撤了回來。

但是沈總知道尖沙咀那邊的工程是蘇啟蘭同洋人一起合作的,沈總本來想從大d口中知道一些具體事情。

大d卻搖頭說自己不清楚。

沈總看他表情不似作假,也就點了點頭。

大d問:“沈總,那我們的鋼精水泥?”

“我向來說到做到,合格的鋼精水泥我收了。但你們跑來工地上鬧事兒的事情,也要算算。”沈總指著被打傷的項目經理和工人們說:“我得給手下一個交代。”

“沈總,你要什麽賠償?我們都給。”那些爛仔的家長全都站了出來:“事情是他們做錯了,我們認。”

沈清又盯著爛仔,被沈清盯著他們全都低下頭,因為他們害怕沈總。

大d被盯著的時候,大d說:“一人做事一人當,你想怎麽解決,我都奉陪。”

沈總挑眉:“第一,賠償工人們的醫藥費,和他們損失的工錢。第二,以後不準再來犯我的工地……”

“可以。”大d點頭。

“ok ,案子可以和解,我會讓律師來處理的。”沈總轉身朝外走,她現在沒空和這些爛仔浪費時間。”

彪哥、火牛、大埔黑三人隨行在沈總旁邊,大d看著沈總這排場,盡管事情解決了,可他還是有點心虛。

這時候也有點後悔,為了拿到錢,把鋼精水泥拖到沈總工地上去了。那個該死的瘸子,等他出去後,肯定要他好看!

“彪哥,去把陳勝文叫來。”沈總上車的時候對彪哥說:“他可能知道爛尾樓拆遷的事情。”

而且陳勝文讓爛仔來工地找麻煩,沈總也不會這麽輕易放過陳勝文。

晚上八點,斷了一條腿的陳勝文被彪哥丟到了沈總面前的時候,沈總正在看電視貼面膜。

陳勝文在來的時候,已經被彪哥收拾了一頓,自然不敢對沈總造次。

他也知道自己慫用爛仔的事情被知道了,所以根本不敢反抗,而是趴在沈總腳邊求饒。

看到陳勝文像狗似的趴在自己面前,沈總喲呵笑了出來:“陳勝文,幾天不見越來越狼狽了。你跟在洋人身邊當一條狗,洋人怎麽也沒好好餵你?”

沈清盯著陳勝文空蕩蕩的褲管,笑的特別開心:“腿還被賣魚勝搞沒了。”

陳勝文表情狼狽又憎恨的盯著沈總,下一秒,就被彪哥一腳踩在地上:“沈總說什麽,你就聽著。沈總問什麽,你就老實回答。”

陳勝文臉頰貼在冰冷的地板上,也知道自己和沈總實力懸殊,不敢耍其他的小心機。

在洋人身邊當了幾天狗,陳勝文別的沒學會,把諂媚討好的本事竟然都學會了。

“沈總,您想知道咩?您問,你隨便問,我肯定知道什麽說什麽。”陳城問服服帖帖,心裏再不老實也只能憋著。

“爛尾樓附近的街道拆遷發生了什麽事?”沈總取下臉上的面膜,一邊用菲傭端來的熱水洗手洗臉,一邊問道:“洋人為什麽又停工了?”

“這……”

陳勝文遲疑不肯說,又被彪哥收拾了一頓這才老實。

“街道強制強拆,鬧出了人命。那些人找到了洋人家裏,要給個說法,否則就把棺材擡到工地上……”陳勝文說。

洋人覺得晦氣,也不想把事情鬧大,所以這幾天都派了人守在附近,所以大d的鋼精水泥這才沒賣出去。但是洋人不給結以前的貨款,就確實過分了。

“蘇啟蘭呢?”沈清聽到陳勝文話裏,沒有半點蘇啟蘭的事兒,就問道:“蘇啟蘭不是和洋人一起合作開發附近的街道嗎?她沒被找麻煩?”

“蘇啟蘭在拆遷那天就暈倒了,一直在住院。”陳勝文雖然斷了一條腿,但由於拍馬屁的本事好,又對蘇啟蘭比較了解,所以被洋人派到蘇啟蘭身邊去盯著她。

“強制拆遷的事情,蘇啟蘭知道嗎?”

陳勝文聽見沈總的問題,楞了一下,然後說:“知……知道吧?可是蘇啟蘭為人一向不錯,應該沒有參與進來。”

陳勝文到現在還對蘇啟蘭有濾鏡,也是沈清沒想到的。

沒辦法,蘇啟蘭以前在小漁村打黑工的時候,偽裝的太好了。很多女人能鑒茶,可是很多男人卻只會被表面的溫柔大方所迷惑。

而且蘇啟蘭知道陳勝文是洋人派來的,一直在他面前表現的很真誠。還很看重陳勝文的能力,讓陳勝文覺得自己找到了伯樂,一直很推崇蘇啟蘭。

再加上兩人都對沈清有仇恨心理,臭味相投的兩個人自然會抱團取暖。

沈清聽著卻笑了起來,蘇啟蘭和洋人一起開發爛尾樓附近的街道,可強制拆遷死了人,蘇啟蘭卻借著暈倒的事情完美隱身,讓洋人去解決麻煩?

蘇啟蘭像條泥鰍似的滑不溜手,沈清卻不會讓她從這件事中摘出去。

她前陣子給蘇啟蘭挖的坑,也該填了。

想到這裏,沈清準備去見見洋人Evans,準備把蘇啟蘭的所作所為都告訴他。

但在之前,他得把負責強制拆遷的打手給找出來,無證認證都在,才能讓洋人更相信不是?

好在彪哥辦事效率快,沒過一小時就找到了躲在碼頭底下賭場裏的打手。還從對方問出了蘇啟蘭強制拆遷,然後借著生病住院當縮頭烏龜,讓洋人幫她頂缸的事情……

沈總很高興,她現在終於往大坑裏埋土了。

當沈總給洋人打電話的說明蘇啟蘭從中做梗的事情時,洋人正煩躁的看著跪在面前哭喪的死者家屬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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